第10章

盘，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没有没有！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的！求姑娘别问了！”说完，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跑走了。

楚惜墨站在原地，心里一阵发凉。这里的人，似乎都笼罩在一种无形的恐惧之下，守口如瓶。

回到偏厅，她将自己的观察低声告诉萧景渊：“大人，薛妈妈提到石灰时神色有异。那个叫海棠的，说话时小动作很多，像是在隐瞒什么。还有楼里的人，似乎都很害怕，不敢多说。”

萧景渊淡淡瞥了她一眼：“青楼之地，藏污纳垢，各有秘密，害怕是常情。察言观色虽有用，但需实证。”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环佩叮咚声和香风。一个身着水红色纱裙、身段风流、眉眼含情的女子，在一众妓女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似乎是刚刚起身梳妆完毕，听说有贵人查案，特意过来“请安”的。

“奴家柳如丝，见过大人。”她声音软糯，行礼的姿态曼妙无比，眼波流转间，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冷峻英俊的萧景渊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挑逗，“大人查案辛苦，可要奴家为您弹奏一曲，松松心神？”

她直接无视了一旁穿着工作服、毫无女性魅力的楚惜墨。

楚惜墨现代灵魂里的吐槽之魂再次燃烧：这办案呢大姐！你还弹曲？你这眼妆画得也太浓了，不符合健康标准…呃，不过确实挺好看…

萧景渊眉头都没动一下，声音冷得能冻住那流转的眼波：“不必。问你话，如实答即可。”

柳如丝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笑容僵了僵，这才悻悻然地站好，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萧景渊脸上瞟。

楚惜墨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有点莫名的…想笑？看来这位世子爷的“冷面杀伤力”是无差别攻击啊。

然而，就在柳如丝看似敷衍地回答着关于后院的问题时，楚惜墨注意到一个细节：柳如丝那保养得极好的、涂着鲜红蔻丹的左手食指指甲，靠近指尖的位置，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新的裂痕，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猛地刮了一下。

楚惜墨的心猛地一跳。这道裂痕…和她发现的那片黑色硬物碎片的锐利边缘，似乎…有些吻合？

莺歌燕语之下，暗流汹涌。看似徒劳的走访，似乎终于露出了一丝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