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纹津厅金兰罹难 重生殿挂名摊牌
着愤怒的火焰,痛苦张口,死命挣扎,但被咬得鲜血淋漓,把绛字河水染黑。纹津厅内泛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重明松开常奇时,常奇已无还手之力,只剩下冰冷的抽搐,看着旁边命悬一线的一冲,流下无助的泪水。“哈哈哈——”重明嘴角流着常奇的血,用乌黑的毒信舔了舔,接着从鼻中发出轻蔑之声,用极度夸张的笑声讥讽道,“卖他个情?好不可笑!你可知我与那该死的博术有怎样切齿仇恨?那条万恶的老白蟒,曾将曳天迷烟直接喷进我的眼睛里,弄瞎了我的双目,害得我只能吞下自己的一个兄弟,换眼睛复明!我欲找博术报仇多年了!天可怜见,让他的孙儿自来送死,以雪我恨!可不是天助我?天助我!常奇啊常奇!本来,我还不打算吃掉你,但是现在,你非死不可!”重明说完,用愈加凶邪的目光注视常奇。
却说一旁的涟漪,骇然震恐,亦未料到重明会突然偷袭。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惊吓得目瞪口呆,眼见常奇受难,手足无措。这又听着重明说些奇怪言语,看着抽搐的常奇,涟漪这才鼓足勇气,跌跌撞撞向前,苦苦哀求道:“求父亲开恩!”重明双目闪寒光,鄙疑地看向涟漪,问道:“哦哦!你莫非真地喜欢他?”涟漪侧目看常奇,他血流不止,痛苦地卷成一团,自泪眼模糊,点头称是。重明冷笑着,一尾甩过,重重抽打在涟漪身上。涟漪禁不住,被远远打飞。而常奇此刻方知涟漪真心,亦悲亦喜,见其被打,哀怒叠起。又听重明怒骂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婢!我过会儿再来收拾你!”他再转向常奇。
但道常奇稍缓,挣扎昂起头,欲待用最后力气和重明拼命,却在不经意间,瞥见雪团缩藏在梁顶一个小岩缝中瑟瑟发抖。话说雪团本藏在朱华福门不远处的梁壁中,后听见纹津厅传来打斗声,才悄悄寻来,躲于暗处。常奇发现,重明此刻所在的位置,只要侧首抬眼,就有可能看见雪团,他惊恐万状,随即有了顾忌,心想:“我难敌重明,今日凶多吉少,救不得一冲,也要保住雪团!”常奇努力冷笑,引重明注意,又从喉间挤出一点儿嘶哑的声音,道:“重明,你纯属栽赃!你诬陷我祖父曾用曳天迷烟伤你双目,然我之曳天迷烟正是祖父传授,却为何丝毫未伤及你?”重明怪笑道:“哦哦!我吞下一个兄弟,不仅能让我眼睛复明,更让我多得一条性命!哦哦!多感谢我的父母为我生下六个兄弟!我重明共有七条命、七双眼睛!”常奇惊得浑身愈颤剧烈,怒骂:“你这丧心病狂……”他话未及终,重明早失耐心,添上一口,直接咬掉常奇的脑袋,而后舔舔血舌,将常奇整个吞掉!末了,他又道一句:“白蟒的滋味也不赖!”
梁顶岩缝中的雪团,亲眼目睹常奇被断头吞下,弱小的她,却无能为力!却说涟漪,被重明的一席话惊唬得身体僵直,动弹不得。她看着常奇被咬断头、被吞下,其势之快,只在眨眼间,自己来不及做什么,只剩下痛不欲生。
重明吞下常奇之后,身体又渐长大,他这再回过身来看涟漪。涟漪呆如石头。重明靠近她,贼贼笑道:“哦哦!小东西,既然你已经听见了,不妨就告诉你全部!”涟漪回过神来,打着寒栗,口齿不清问道:“父……父亲!什么……什么全部?”重明奸邪笑道:“哦哦……”未尽言,他忽然侧目瞥向昏死的一冲,惊讶道:“这个凡人的身体,怎能经得起绛字河水压的冲击?他竟然撑得这么许久,睡得这样安详!”重明且说且咬牙切齿,又瞄了一眼涟漪,笑道:“不急!我先了结这个紫衣郎,再过来跟你讲故事!”
重明吐着乌毒信向一冲靠近,这可吓坏了雪团。那一瞬间,原本脆弱的、渺小的她,激发出最本真的勇敢,毫不犹豫俯飞向一冲,怒道:“重明,你这丧尽天良的烂恶魔!你侵袭虞契,残害常奇,休想再伤害一冲!”雪团抢先飞到一冲身边,将自己脚上的裙袂藻扯下,系到一冲手腕上,并把自己的内元丹吐出,喂给一冲。正是一冲猛然惊醒的那一刻,也是雪团身灭之时!雪团道句:“一冲……”语未得毕,她“嘭”的一声,被河水压爆,迸散血浆肉末,和着那纯洁无瑕的白羽和大义凛然的傲骨,溶进滚流的绛字河水中!“雪团……”目之能见,耳之能闻,一冲却来不及阻止!所有的一切,来得太迅速太突然、太可怕太意外、太惊魂太残忍!一冲哀痛撕心,颤抖得无力,泪流汩汩,正如那满月里的铃纷泉,奔涌不绝!
重明惊得诧然,他未曾想到雪团会半路杀出,自一怔,空眨着奸邪的双目,待反应过来,又是震恐又是恨,怒骂道:“我竟忘了这个小东西!”他不等一冲有备,飞也似攻向一冲。一冲翻个跟头,拾回索心劈魂枪,顺势也把五尺修远链收好,接着,一枪冲去,刺中重明,然却未能使其受伤。重明落荒而逃,临去时一尾卷住涟漪。一冲紧追不舍,怒目焰火腾腾燃,铭心仇恨暴满天,直追至朱华福门。
此时的一冲,因为没了易生匕在身,看朱华福门也只是一扇墙壁绘假门。他重重执枪乱搠,将那一堵墙碎成玉末,生闯进朱华福地。但道重明,奔入他居住的圆门殿,丢下涟漪在殿内玉墩上,而后以劲尾劈斩断玉榻。榻底现出一轴钮,重明拽尾旋动后,便见一道叠纹乌鳞甲门凭空合上,将一冲挡在圆门殿外。一冲且以枪凿门,且怒道:“索心劈魂枪,寰宇第一利器,不信伤不了他重明,不信打不破这封门!”一冲将所有的仇恨都化作力量,猛烈凿击叠纹乌鳞甲门,然那封门纹丝不动!
透过乌鳞甲门,一冲可以隐约看见殿内情形,只听得重明大笑道:“一冲,你给我听着,过去八百余年间,每年,我都从身上挑出最坚硬的鳞片摘下,织成这道鳞甲门,只待这一天,专克寰宇第一利器!”听见重明张狂之音,一冲更是怒不可遏,恨贯十天。而涟漪,被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得六神三魂各处飞。重明吐着乌毒信,怒骂道:“不想半路冲出个白羽玄鸟,坏了我的计划!那夜,竟让那贼鸟逃脱!”一冲在门外听得清楚,怒恨道:“重明,你终于承认了!祸乱我虞契的,果然是你!你给我出来!新仇旧恨,我一冲跟你算个清楚!”重明由着一冲在门外怒吼,丝毫不惧,反倒嗤之以鼻,冷笑一阵,转而看向惊恐万状的涟漪。
听得重明说道:“哦哦!涟漪!这是我的寝殿!”涟漪愈惊愈怕,问道:“父亲从不许我和鲨蚺婆婆进此殿,为何现在却带我进来?”“哦哦!”重明奸邪笑道,“涟漪啊涟漪!你我好歹也相伴八百余年,有什么是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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