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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干的事就是发拍,然后看粉丝夸我,在评论里和粉丝聊天,有时候唠个几百层楼。”
贺西舟笑了,“真的?”他掏手机,说:“我看一看。”
“看不到的,”博钦说:“都删了。”
“一开始公司叫我删,我转为己见了,”博钦笑了一:“不过他有我密码,最后还是没了。”
“嗯,那应该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博钦意识地跳过了和天成解约的时间段,说:“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又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受到一些伤害后就不敢在和以前一样敞开肚子去接受善意,再
后来喜欢我的人越来越多,恨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为了保护己,也因为我没有勇气,我选择不释放,只接受。”
“己开工作室运转起来后就没这多限制了,我以肆无忌惮地做己,但陈姐一开始说我要发微博,制造神秘感和距离感,”博钦说:“后来是情绪已经磨平了,感觉发什都不对,发什都会被解读,也就没什心思去发。粉丝是知道的,真的,你对她的爱意淡了,你对她疏远了,她都感受得来的。”
贺西舟揽着他的肩的手微微用力,像是要把力量和体温穿过去。
“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博钦的声音好像哽咽了,他低头,说:“我以前以为己有,但那不过是无知而无畏,我以为我以做己,但是还是缩回了己的壳里。”
博钦手埋进了手心里,说:“薄荷蓝以为己粉的博钦有主见有勇气,有责任承受伤害和爱意,直到最后才发现,博钦也不过是一个躲在团队保护,被推到大众面前的商品罢了。”
博钦的声音颤抖,手心一片冰凉,他说:“博钦不是博钦,博钦只是一个符号。”
贺西舟走到了博钦面前,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用很温和的声音说:“小钦,看着我。”
博钦沉默了几秒,才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和他对视。
“你不是商品,也不是符号。”贺西舟的语气平缓,他只是在叙述事实:“你是博钦。”
贺西舟搭在他肩上的手极其用力,他第一次觉得己的嘴这笨。他心想,博钦怎会觉得己没有勇气。
他活得清醒又制,一腔孤勇地和痛苦对抗,他明白一切,知道容貌身材会老去,知道一切都会离开,知道有些粉丝的爱并不纯粹。他被压榨私人空间和时间,被透支和寄托爱和梦想。他是无数人想法的投射,他被推到大众面前肆意消费个人情感,他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却依然选择去绽放和燃烧。
这样的博钦,居然也会觉得己懦弱。
“小钦,没有人够坚不摧。”贺西舟的声音哑了,他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走到天,是博钦成就了博钦,是你完整了你。”
海浪永不停息,风仿佛也变得温柔。
“人都
是会成长的,保护己是人的本。”贺西舟笑说:“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
贺西舟控制住己想要用手捧起博钦脸的欲望,他看着博钦泛红的眼睛,泪水要掉不掉,盈满了水光,他不由主地放缓了语气:“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看待你的目光也会不,包括我,在最一开始时对你也有偏见。”
贺西舟伸手,指腹轻轻地抹过博钦的眼尾,说:“因为你站在众人的目光中心,你吸引人的所有视线,他也许欣赏你,所以对你饱爱意,也许妒忌你,所以对你恶语相加。”
“但站在众人目光中心的你是没有错的,美是无罪的,优秀也是。”贺西舟说:“你只需要做你己就好,做你认为对的事。人来来往往,不是每个人都走到你的面前平等看待你,正确认识你的。”
博钦眨了眼,白玉的脸上鼻尖通红,眼泪却像豆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往掉,他似乎觉得丢人,用袖子胡乱地擦过鼻子,倔强地偏过了脸去。
贺西舟的心那一瞬间像是被揪着一样的疼,疼的好像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博钦的眼泪像是砸在他心里似的,他觉得己真的完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博钦哭起来真好看。
“小钦。”他哑着嗓子声,声音温柔得像是怕吓到博钦似的,他刚想说什,博钦却在此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贺西舟身体一僵,剩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伸手抱住了博钦,两人在寒风中沉默着,博钦的头埋进他的怀里,却极其克制,哭声小得几乎听不清,只有身体在轻微颤抖,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车前,贺西舟的搭在博钦的头顶,他轻轻的拍打着博钦的背,说:“小钦,你以哭声来的。”
博钦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半响后他抬起头来,眼睛和鼻尖还是红的,但情绪已经控制得很好,他盯着贺西舟蓝灰色衬衫胸前的那一小片水渍,说:“……对不起。”
贺西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说:“没关系。”
那一个晚上他聊了很多,博钦给贺西舟说了他在年生活的海岛,说他练习生的趣事。贺西舟和他并排靠着车,说己曾经的留学生活,说己的成长轨迹。他好像心有感应且默契地交换过往,顺着时间的洪流去寻找以前对方并未参与
的回忆。
他聊到后半夜,随后贺西舟带着博钦驾着车奔驰在沿海的盘山公路上,看着天光一点点地明亮,在太阳即将升起来前,他停靠了车。博钦坐在车前,眯着眼望璀璨的朝阳升起,火红的光将蔚蓝海平线拉成了红色,毫无保留地照耀人间。
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