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试药

瑾靠在了阿巫的膝头，就像的时候匍匐在母亲的膝盖上。

虽然她的心底已经冷硬冷硬，可是有些感情还是挥散不去。

“关于爷侍妾的事情，我已经为你打听好了。那姑娘就叫柒，是画舫的娘子。之前被一个画商老爷赎买过，但后来画商年迈病逝了她就被画商的家眷给赶了出来。在外头流落了几年最终还是回到了画舫之郑由于年岁大了，只能教习一些刚入画舫的姑娘。青鸟就是她的入门弟子之一。”

“人可靠么？”

“本来是不可靠的。可是到了这般年纪，又经历了那么许多事，再不聪明的人也学的世故圆滑了。你好好与她教一番，让她懂得可以留在爷身边是你的宽厚仁慈，让她懂得敬着你，也就够了。”

阿巫不知不觉越越多，梵尘瑾心里却越听越悬。

“前辈，您也不需要那么细，我知道个大概就行了。等您回来，您帮着我一起办这件事。”

阿巫却摇了摇头，“我是音你的大夫，不是你的管家，不是你的娘姨。你与爷的事我本是不愿插手的。可眼看着你们俩经历了那么多，明明可以在一起了，心却越走越远，我看着这心里头难受。”

梵尘瑾眼眶不住地红了，也不知道该些什么。

“我这一辈子注定了没有孩子，没有子嗣。但也不算孤独终老，还有族人，还遇到了你。我待你始终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自己的女孩儿，受了那么多委屈，自助机一定心疼死了。所以我想若是你母亲还在一定也见不得你受那么多的苦。”

“我不苦。阿巫前辈，我一点都不苦。我有您照顾我，我有爷宠我，有阿篱疼我，我还苦什么呢？”

“你心事太重了。”

“音啊。”

“是，阿巫前辈。”

阿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她一遍一遍的捋着梵尘瑾的发梢，编了起来又散开接着编了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那样做对不对，可是我毕竟活过的岁月很久了。我自认为看透了人情世故。”

梵尘瑾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但是依然顺着前辈，“嗯。”

“有时候啊，一个人懂得太多，心里装的太多，总是会不快活。”

“是这样没错。”

“所以我就在想。有没有法子可以让一个人忘记过去，忘记自己经历过的一牵”

“您是指用药物？”

“从西荒，到北央，甚至翻遍了启族遗留下来的所有医书，我好像真的找到了一个法子。”

“真的？”

“是。可是那法子很霸道。会令人大病一场，若是习武之人会被抽空所有的内力。若是普通之人会体虚无力。”

梵尘瑾苦笑，“是霸道。可我现在不也如此么。”

“所以我就想，若是你的话，身子上大抵也不会有太多变化了吧。若是辅以与非门的古琴相佐，应是能成。”

“阿巫前辈，您到底想什么？”

“我想让你试我的药。”

“阿巫前辈？！可我并不打算往事前尘啊！”

“音，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忘记了会更好么。”

“我不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每一件事，哪怕有犹豫哪怕有痛苦，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那你快乐么？”

“我……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快乐的！”

“或许是我年纪大了。我最近经常做一个梦。一个有些遥远的梦。你没有见过你的姥姥吧。北央第一魔女沐香珺。”

梵尘瑾摇了一摇头。

“我见过她。最近我又见到了她。她呀，托我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