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女丑的子宫

然而,当段越正要拿着绷带往盘长身上缠的时候,整个神庙却隆挛动起来,就像地震了一样。手里的绷带卷一下脱了手,随着这愈来愈强的震动滚了出去,如蜿蜒的河般,铺了雪白的一条。

“啸,这是怎么回事?”卓展躬身矮背,尽量稳住身体,转向离啸问道。

离啸靠坐在柱子上,丝毫没有惊慌,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歪头看向卓展,平静道:“要下去了啊,女丑的子宫。不过,真的,你居然叫了这个。”

离啸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的青石地砖便开始松动,随即便一块一块地开始掉落。砖石像春的花瓣般,簌簌落落。

就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大呼叫时,脚下的地砖竟全部下沉,轰然崩塌,上面的人们如同蝼蚁般遽然坠落。

“啊!!”

片刻后,卓展只觉身体一震,结结实实地趴在霖上。

这一摔怕是要骨折了吧,卓展心想。

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尝试着起身,居然毫不吃力就站起来了。只不过脚下的大地十分绵软,就像踩在上一样。

起来后的卓展赶忙去寻众人:“妘儿!段飞?你们都怎么样?”

“卓展哥哥,我在这儿!”

不远处,赤妘挣扎着爬起,不顾一切地向卓展跑来,拉起他的手臂,担心地左看右看:“卓展哥哥,你山没有?”

卓展摇了摇头,两只手一把托起赤妘那张激动得乱晃的圆脸,大声喊道:“傻丫头,你先看看这地,软的!”

惊慌失措的赤妘一愣,随即挣脱开卓展的双手,低头扫量着这片猩红如血的土地,使劲跺了跺,真的是软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赤妘吃惊道。

“都了,是女丑的子宫。”离啸信步走了过来。

段飞、段越、壮子,以及盘长,也都朝卓展聚拢过来。

“那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地下世界喽?”段飞环顾着这个混沌一片,却无边无界的世界。

“应该是的,我也是头一次来。”离啸坦然道。

“大爷,您别‘应该’啊,您这个一‘应该’,我心里可就没谱了。”壮子埋怨道。

“啸,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卓展问道。

“去找宫育之花,”离啸淡然道,“据我爹,这里面应该有上百朵宫育之花,只不过长的地方很分散。找到宫育之花,就能找到长生果和不老丹。”

掉落在他们附近的雪梅和老妪也听到了离啸的话。

雪梅眼睛一亮,踉跄着爬起,跑向远处的老衣:“老衣,快,快把东西拿出来,咱们得赶在他们前面!”

壮子“嘿嘿”一笑,伏在段越耳畔低声道:“越越,你看这虎老娘们儿,还以为只有一枚长生果、一粒不老丹呢。”

“嘘!”段越拱了拱壮子,示意他点儿声。

老衣笨拙地跪在地上,听到雪梅的话,赶忙将手伸进袖子,掏出了一个鸡蛋大的泥丸。

老衣单手捏碎泥丸,只见里面冒出了两条细的蚯蚓,一红一蓝,在老衣掌心上扭动着身体。

老衣随即就用牙齿咬破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将血滴在了两条蚯蚓的身上。血落瞬间,两条蚯蚓忽地长成两条大蛇,蜷曲在老衣的手臂上,“嘶嘶”吐着信子。

“你……你是巫咸国的后人?”抱鸟的老妪惊愕地盯着老衣手里的蛇,嘶哑道。

老衣露出狡黠一笑,整张脸都放着光:“哈哈哈,没想到吧,巫咸国的人,还没死绝!”

巫咸国,千年前诸夭之野上的主人。举国上下皆为巫师,共同守护着这片神奇的土地。然而随着战事更迭、水土变迁,巫咸国便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过去时了,只剩下一座王城的城堡矗立在那片苍凉的荒漠上。就是现在被当做驿馆的那个黑石堡。

在黑石堡中,老妪就住在巫师老衣的隔壁,这两个唯一没有住进二层客房的人,彼此之间的防备与戒心比任何人都重。因为,如果不是另有所图,是没有人愿意住在那潮湿、阴暗又狭窄的一层库房的。

老妪眯起了眼睛,透出的精光瞄着老衣那张神采飞扬的脸,用似乎是喉咙发出的沙哑声音道:“原来如此,原来你每晚叮叮当当,就是在挖这东西。”

一听这话,老衣仰大笑,很是亢奋:“现在才知道,太迟了!”

只见他将那条红色的蛇盘绕在左手,右手一挥,放出那蓝蛇。蓝色落地后蜿蜒游行,“嗖”地钻入远处混沌的迷雾中消失不见了。

“走,在那边!”老衣招呼着雪梅,两人追着那蓝蛇,消失在茫茫雾气中了。

“快,跟着他们!”老妪粗剌剌的声音响起。只见她怀抱着大酸与,一改往日的蹒跚作态,健步如飞地和那对吃货夫妇一同跑进了雾郑

不远处,醉汉老酒也牵着桑桑紧跟着跑了过去。

“蓝色为寻,红色为探。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杀手锏。”离啸望着迷雾冷冷道。

“啥意思?离大爷,点儿能听懂的。”壮子一脸不解地问道。

离啸目光不移,悠悠解释道:“那两条蛇,是巫咸国的传世之宝,蓝色,可寻找心中所想;红色,可探取心中所要。老衣处心积虑、费尽心思住进了巫咸国旧堡的一层,就是为了挖出这两件宝贝。用蓝蛇寻找宫育之花,用红蛇探取长生果与不老丹。”

“这老头儿可以啊,这算半路超车吧。”段飞感慨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老太太手中的酸与大鸟,起的也是跟红蛇一样的作用,包括老酒的兽人桑桑。”离啸冷静道。

“咋的,人不能拿啊,非得带个动物?”壮子提问道。

离啸冷冷一笑,眼眸聚光凝视着远方:“哼,人若去拿了,岂不有去无回了。”

“啊?!”

“那桑桑他……”段越惊怖得捂上了嘴巴。

壮子一听这话急了,他不关心桑桑,他只关心他们自己该怎么办:“不是,离大爷,那你咋不早呢,合着咱们这不白忙活了吗?早知道咱也带个啥动物下来了。喂,赤妘,你不是有谷吗?”

“滚,休想!”赤妘警惕地瞪着壮子,下意识地躲到了卓展身后,一手已经伸向腰间的九节鞭。

“东西昨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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