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命蹇鸳鸯续断缘
被送往神宫前,与斟家父母定下了娃娃亲。并承诺,这婚书只能由男方解除,以示诚意。
然而在斟仲在诸次山修习巫术这十二年中,谷里的情况却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随着荼以鱼被西山白帝封为国药师,荼家的势力日渐增长。
虽然化蛊阁和荼以鱼早已搬到王畿,跟阴晷谷这个地方没太大关系了,但荼以鱼的二弟荼以蝉却始终留在谷里,负责化蛊阁必需的一些特殊草药的种植与运送。
谷中向来是男耕女织,生活较为清苦,逢年过节或赶上有明朝酒才能吃上一顿酒肉。
但受雇于荼家的药农们却不必受这束缚,日子一比一过的好,酒肉不断,偶尔还会被分到一些荼以蝉从王城带回来的玩意。
俗话民不患寡而患不均。
当所有人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时,没人会觉得自己过得不好。然而一旦周围有了比你过得好的,内心的不平衡便会让人生出贪念与欲望。
久而久之,谷里无论是兽人族还是人族,都争相巴结荼家,以能为荼家做工为荣。
寻常百姓如垂也罢了,但就连身为人族族长的花风猎也未能免俗。
花家在连续生了两个女儿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花将。花将自幼便显出过饶资,尤其实在习武这方面,一点就透,进步极快。很快,谷里便没有人能教得了他了。花风猎便托熟人把这花将送到了诸次山的府军,在军中磨炼。没想到这花将倒也争气,刚满十二岁便被擢升为下将军的一等近身军官。
花风猎大喜,意欲将花将送往王城府军,却因为没门路而苦恼万分。于是花家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在白帝身边的那位大人物,荼以鱼,也自然而然想到了他那留在阴晷谷的弟弟,荼以蝉。无奈荼以蝉除了定期往王城的化蛊阁运送草药,似乎并不愿与自己的那位哥哥有太多往来,对花族长的请求也以没熟人为由给推掉了。
然而一向心比高的花家长女花容却很是不甘。
在一次采桑的时候,花容偶然发现这荼以蝉似乎对自己的妹妹花腰很有意思。那热切的眼神、那鞍前马后的态度,花容猜测这荼以蝉定是喜欢上自己这个妹妹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但无奈花腰自幼便与远在诸次山神宫的斟仲结了亲,这一绢只有男方才能解除的婚书,让所有预想中的幸福美满都化为了泡影。
于是身为花家长女的花容便动了坏心思,想暗自为父分忧,为弟解难。
花容与丈夫喜仑了此事,两人一拍即合,制定了一个看似荒唐却十分管用的计划。
就在斟仲学成归谷的那一,谷里为他办了隆重的迎归酒,然而他寻遍人群,却始终没有找到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这时,花腰的姐夫喜仑找到了他,花腰羞怯,想跟斟仲私下见上一面。时间就定在第二日入夜后,地点则是喜仑和花容家。
一来出于礼貌,二来斟仲实在想见见自己这未婚妻是什么样子,便不暇思索地满口答应了。
然而第二日入夜后,当斟仲来到喜仑家,却只见到了满桌的酒菜和一脸谄笑的花容和喜仑,并未看见未婚妻花腰。
据花容的法,花腰是突感风寒,起不来床,实在没办法出来相见。事实上花腰也真的染了风寒,只是这风寒染的蹊跷,突然病倒,一连卧床几才见好,这怕是都要归功于她那个好姐姐花容了。
花容堆笑着给斟仲赔了一通不是,便与喜仑争相给斟仲敬起酒来。
没见到花腰虽然有点失望,但斟仲也并没有多想。一向与人和善的他客气地接受着花容夫妇的敬酒,也礼貌地回敬他们夫妻二人。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斟仲极不舒服。
花腰的姐夫喜仑是谷里的采办,平日里负责去谷外购置谷中没有的一些陶器、盐、茶、布匹,办事干练老道,为人圆滑,十分得四大长老和两大族长器重。在斟仲与他两日的短暂接触中,喜仑表现的十分谦和有礼又不失风度,让斟仲很是敬重。
然而今夜在这酒席上,这喜仑却反常得令人咋舌。
喜仑从开席开始,就一直在瞄着花容的脸色,对斟仲的问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时斟仲叫了他好几次,他才晃过神来,似乎全部的心思都在花容身上,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似的。
一坛酒很快就喝光了,花容自己有一坛珍藏了十年的枸子酒,想起出来与自己这未来的妹夫好好喝一喝,便让喜仑去后院拿酒去了。
喜仑倒是很快就把酒抱来了。
开坛后,夫妻二人又礼貌地给斟仲敬酒,希望他婚后能善待妹妹花腰。然而不知是喜仑太过紧张还是怎的,仰头喝酒的时候竟将那酒呛进了喉咙,憋的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斟仲看着花容对喜仑鄙视的眼神,尴尬地笑笑。刚想上前帮喜仑拍背,却不料那花容竟愤然起身,大袖一甩,照着喜仑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喜仑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他捂着脸,样子很是难堪,却没有一声辩驳,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似乎早就对这种遭遇习以为常了。
斟仲看到这番情形不禁深锁起眉头,内心十分不悦。
花容转眼又笑容可掬地坐在斟仲身旁,给斟仲赔着不是,随后又冷眼呵斥喜仑给斟仲斟酒。这一冷一热的两副面孔,真让斟仲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喜仑按照花容的指示给斟仲斟酒,却一个踉跄跌了出去,将好好的一坛酒全都洒在了斟仲的前襟上。喜仑大骇,慌忙后退着打躬不迭,却冷不防地又踩在了花容脚上,疼得花容大叫不止。
花容这回是真的怒了,只见她愤然起身,指着喜仑的鼻子厉声叱骂起来:“喜仑你个剐千刀的,当了个的采办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得来的一切,都是我花家可怜你的,你就是我花家养的一条狗9不快跪下,给我这兄弟磕十个响头。”
令斟仲错愕的是,喜仑竟真的跪了下来,还跪得十分端正,恭恭敬敬地在地上对自己磕起头来。
斟仲忙起身去扶起喜仑,让他坐在椅子上。
花容拿了一条汗巾过来帮斟仲擦拭前襟,边擦还边赔着笑:“斟仲兄弟莫要见笑,我们夫妻俩争执惯了。这死鬼也是可恶,笨手笨脚的。我这算火气的,若是我家那妹的脾气,定要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