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南极穷州

发髻弄好,面皮恢复如初。

虽说可以恢复如初,但那一巴掌却是差点痛掉了我的老牙。且疼痛是不会随着我一个术决就消散的。

我摸了摸屁股,抓出一串白玲,在半空中摇了摇,发出丁铃的响声,眼梢瞟了瞟道殊,道:“你那未婚妻也忒凶猛,扇了老子一巴掌,真她祖奶奶的疼。莫要扇坏了我的脑仁儿才好。不过,一切都是为了你,暂且都记在你的头上,到时你要一并还回来。”

道殊不应我,我权当他是默认了。

我往地上爬起来,在道殊的床边坐了一会儿。一会儿以后,门再“吱呀”一声开了,来的正是昨夜里的那个仙婢。

仙婢一进来便问:“流锦,你拿到画潋仙子的那串白玲了吗?”

我将白玲在仙婢眼前晃了一晃。

据说此白玲乃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宫殿里的所有物,只有与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亲近的仙族才配有此物。

若不是我非得要去司药神殿问清楚道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呸,老子才不与那高贵端庄的画潋亲近!

我忙问仙婢司医神殿具体怎么走,这九重天这么大,很容易便会迷路。仙婢忧心我记不住天宫里的诸多弯弯绕绕,索性画了一张地图交予我,还问:“司药神君已然在努力钻研救神君的法子,你去说不定也于事无补,为何非要去不可?”

我接过地图,看得懵懵懂懂,往怀里一揣,随口应道:“你不是说神君夜里叫的是我的名字么,总归我不能看着他死。”

出了焱采宫,我便拿着仙婢画给我的那份简单地图一一找了过去。只可惜那地图实在是太简单,这九重天又太复杂,我只走了一半,司药神殿没有找到,连自己在哪处都找不到了。

后来我徘徊在一段宫墙外,四面八方都是路,头都挠破了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我一怒之下,一屁股坐地上将那地图“噼噼啪啪”撕了个粉碎。

顿时觉得一通神清气爽。

于是神清气爽之后,我便又蹲着将一堆碎屑细细拼凑起来。

无奈碎屑它实在太碎,我拼了半天仍旧懵懵然,索性抓狂一声,将碎屑捧一捧往空中一撒,另寻去司药神殿的路。

哪想,我这刚一撒完站起来,一抬头冷不防就迎上一张面皮。

顶着那面皮的是一位着锦蓝色衣袍的男神仙,神色怪异得很,看我简直就像是在看一盘好吃的菜一般。

我挺了挺胸膛,问:“你在看什么?”

男神仙立马捂嘴咳了两声,笑眯眯道:“那你个小东西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脚踩在碎屑地图上,碾了碾,难以自抑地吹了一声口哨:“迷路了不可以吗。”微风拂面,我横着脖子打他身边路过。

男神仙在我身后“唔”了一声:“你是哪家的童子?”

我问:“你很想知道吗?”

男神仙眯着眼睛继续笑:“很想。”

我亦跟着笑:“偏不告诉你~~”

男神仙的智慧与文化实在不如我,我与他几番弯弯绕绕下来,他仍旧是不晓得我是哪家童子,而我却晓得了司药神殿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站在司药神殿的大门外,已脱下了腕子上的缚灵玉,俨然一副中规中矩的仙子打扮。还不待守殿的两个童子开口问话,我便先掏出了一串白玲甩搭了两下,上前道:“司药神君封一顾大人可在里面?本仙子奉了画潋仙子的吩咐,特来此地向司药神君询问火神的病况。”

俩童子见了那一串白玲,果真不敢怠慢,当即引我入了司药神殿。如此看来,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在这九重天该是有点分量。

我私以为,但凡是司医的都应该是年轻有为且气质清爽,比如我们魔界的阑休。

阑休虽不是个专业司医的,但疗伤这方面还是甚为娴熟得当。

可这天界的司药神君大大颠覆了我的价值观。不想却是一个毫无看头的老头,胡子都拖了老长。

司药神君见了我竟然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就道:“不知画潋上神遣仙子前来,是有何要事?”

我也不啰嗦,也开门见山道:“画潋仙子让我问问司药神君,火神得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三清太上老君那安魂灯能稳尊神的元神七七四十九日,莫不是司药神君还真想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想出救治之法罢。”

司药神君神情变了变,连忙道了两声“不敢”。

我便又问:“是否当真钻研不出来救治之法?这三界六道,除了司药神君之外,还有哪个能救火神?”

司药神君与我打官腔:“还有药尊神,只可惜眼下药尊神早些年出门游历,还没回。”

“除了药尊神呢?”我问。

司药神君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下,道:“除了药尊神,那便只有魔界。然而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心下一沉:“你说清楚些。”

他道:“我虽不知火神如何受的伤,但其体内却有水火两重属性相互抗争得不到纾解,故无法痊愈。火神体内的火属性,可去南极上古穷州采取凝露草,而那水属性,非得魔界至宝冰魄吸出不可。”

魔界至宝冰魄?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我却从来没听说过?

司药神君道完又叹了一句:“只可惜,此事万不可对天帝提起,否则三界又是一番动(蟹)乱啊……”

我立马问:“南极穷州在哪里?”

司药神君道:“一路往南直到天界尽头。只是穷州有穷奇猛兽守护,轻易取不回凝露草。”

“这个你且不用操心”,我不多做停留,边往司药神殿外走边道,“司药神君就准备好拿到那两样东西之后该如何医治火神罢。画潋仙子神通广大,定会代为拿到那两样东西的。”

后面,司药神君那老头喜出望外地应下。

在回去焱采宫的路上,我看着那打高贵端庄的画潋那里弄来的白玲,有些气闷。我实在应该弄别的宫里的信物的,眼下还要顶着画潋的名头去做善事,真真是太便宜那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了。

我随手一扬,便将那串白玲扔出了九重天外。

不能否认,我一向是个施恩图报的人。这回救道殊也不会例外。于是在赴往南极穷州之前,我掂量了一下还是先回了一趟焱采宫。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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