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时家丑闻,冷血逼问

在雪白的床上,一边脸上包着纱布,一动不动,可那双眼睛却是睁着的。

很明显,时禹荣已经醒了。

时禹荣的父亲时应晖随着时应兰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着,眼睛发红,哽咽道:“阿荣已经醒了,可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医生说,说……”

他“说”了半天没说出重点,时应兰眉心一拧,侧眸睨着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说什么?”

时应晖抬手抹一把眼睛,小声说:“说阿荣这是受了刺激,精神上不好了。”

一个男人,能受什么刺激导致现在话都不说,何况还是一个胡作非为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惯了的二世祖。

说实在的,就平时时禹荣在外面玩的尺度,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可这样的他竟然被刺激成这副模样……

时禹荣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敢想。

时应晖身后,时家二夫人也跟着抹眼泪。

时应兰脸上神情一僵,转过头又隔着病房门看着时禹荣,目光沉沉霭霭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她又问:“伤势怎么样?”

“脸上被划了一道,身上有淤青,其余倒没有什么不对劲。”

这是时应春说的。

眼下二房一双儿女齐齐遭了难,正是难过的时候,相比时应晖,他虽然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但情绪还算是稳定。

时应兰闻言眼底浮上一抹疑惑。

照时应春这么说,时禹荣的伤势并不重,身上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伤势,那他到底是怎么受到的刺激?

垂眸深思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时应兰视线偏转,问:“阿昕呢?还没醒?”

时应春嘴角动了动,刚要说话,就听见时禹昕病房里守着的护士通知时禹昕醒了。

时应晖夫妻脸上一喜,快步朝时禹昕的病房走过去。

时应兰抬脚,也去看看情况。

等她和梁望走了,时应春三人才跟上。

一进去,时二夫人就搂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的时禹昕大哭特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孩子受苦了”、“哪个天杀的这么狠”等等等等。

时应晖坐在病床另一边也跟着嘘寒问暖,心肝宝贝的哄着。

时应兰站在病床床尾,等了两分钟见时应晖夫妻还没有消停的架势,不由得怒火中烧,积压了一路的烦躁怒气陡然爆发出来。

她脸一沉,眉眼凌厉,嗓音冷得能结冰:“行了!就知道哭哭哭,哭有用吗?有这功夫就动动脑子查查到底是谁干的!就你们这样子,时家早晚得败光!”

最后一句话,可是把一病房姓时的都给拢了进去,可以说是丝毫不留情面。

果然,她话音刚落,除了躺在病床上对眼前的环境还有些发懵的时禹昕,其余人都变了脸色。

时应春及时大夫人是脸色一僵,随即面色讪讪,可时应春垂在身侧的手掌却慢慢握紧,时大夫人半垂着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嫉恨。

时应春身后从时应兰到来就一直没出声的时家大公子时禹风则是飞快地抬眸盯了怒色明显的时应兰一眼,又垂下了头。

坐在病床上正哭的伤心欲绝的时应晖夫妻两人哭声一顿,随即对视一眼,纷纷松开时禹昕的手站起身走到了一边,把病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时应兰见状直接走到时禹昕病床边上,垂眸打量着眼底渐渐恢复神采的时禹昕,嗓音特意缓了缓,才一字一句说道:“阿昕,告诉姑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她特意放缓了音调,可时应兰一晚上都处在震怒中,这语气神色实在算不上和蔼。

可是,她的话也成功地让时禹昕动了动眼珠子。

下一秒,几人就见原本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的时禹昕陡然激动起来,两手撑着床就想起来,可她肩膀被卸掉过,这么一动便牵引着关节痛到发麻。

同时,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着,可却没发出一个音节,像是看到了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像是……受了刺激。

见她这样,时应兰抿抿唇还没说话,时二夫人就心疼地往病床跟前走了两步,眼泪珠子掉个不停:“阿昕……阿昕……”

时应兰一个冷眼扫过去,时二夫人顿时闭了嘴。

这时,时应兰上前走到病床边上侧身坐下,扯了扯唇,轻声细语地开始诱哄:“阿昕,你现在是安全的,告诉姑姑,是谁害了你?”

关于两人被发现时的伤势和情况,时应兰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其中有两个关键词——昏迷不醒,衣衫不整。

这个“衣衫不整”主要指的便是时禹昕。

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在荒郊野外的废弃仓库里衣衫不整地躺着,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某个敏感的话题。

可现在,要想最快最有效的知道事情真相以及幕后黑手,只有问时禹昕和时禹荣这两个当事人。

且,看起来,虽然时禹昕伤势情况比时禹荣严重,但她的精神状态明显要好过时禹荣。

听到时应兰的话,时禹昕半坐着的身体陡然一僵,眼珠子缓缓动了动,视线一一扫过病房里的几道人影,最后定格在时应兰秀美柔婉的脸上。

视线缓缓聚焦,过了片刻,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绝对安全的,时禹昕浑身霎时一松,往后软软躺在了蓬松的枕头上。

“姑姑……”

时禹昕仰望着时应兰,嘴角动了动,喊了一声,嗓子干痛,声音也是嘶哑的厉害。

尤其是,这一说话,牵动着脖子上那道细长的伤口隐隐作痛,头皮也是。

时应兰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稳住,抬手将时禹昕的手握在手心里,柔声说:“嗯,姑姑在,你说,姑姑听着呢。”

时禹昕许是终于找着了靠山,委屈、后怕等诸多情绪一股脑涌上来,眼泪顺着眼眶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更显羸弱可怜。

然而,除了她亲爹亲妈,这会儿病房里的这些亲人没一个在意她到底多可怜,也没一个顾得上心疼。

因为,时禹昕一边抽噎,一边吐出了一个名字:“乔乔,是她干的。”

斩钉截铁,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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