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夫妻一心
郑明珠便听陈夫先与她交代府里回事情、发牌子、领东西,动银子,以及各种缴回的规矩。她进府虽快两年了,有用的也就只有自己这几个月,如今除了甘兰院那一块总算是理清了,但其他的地方,尤其是上房,还几乎是诸事不知,连府里的规矩,也还不是十分的清楚。
幸而这些事情,不管哪一家都是大同小异的,程序通常差不多,也不过是时间上和权限上的差别,有的家是完事了立即回话,有的是只那个时刻来回,有些规矩是谁经手的事谁来回话,有的是由管事媳妇听了一总儿回了给主子。
这些都差别不大,端看主子觉得怎么做顺手罢了。
郑明珠听了,觉得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差别,便笑道:“既如此,明日母亲理事的时候,媳妇就跟着学一学,见一见各位管事媳妇。”
说着就是午饭时候了,郑明珠陪着陈夫用了午饭,又议到了申时二刻才回甘兰院。
进门儿墨烟就迎了出来,对郑明珠笑道:“打量少夫不过去说句话,竟就到了这会子,可惜布置了一番,那丫头兴冲冲来了,屋里一个主子也没有。”
郑明珠好笑:“这回没算准吧。”
墨烟抿嘴笑道:“也没什么要紧,这次白送一回点心,总会再找机会的,怕她不来么?”
真是玩心不小,也不知她哪里那么讨厌那丫头。
说了这两句玩笑话,墨烟才正经的回道:“忍冬使递了话进来说,唐家的事已毕,唐东辉成了唐华思之子,如今开了长房上房,住了进去。”
唐华起则带着妻子金氏,女儿唐菱月,住唐家主宅的后头屋子里。
总算大事已定!
郑明珠就命墨烟收拾四色礼盒送去唐家道贺。
墨烟笑道:“青果先前进来说,文家五少奶奶昨儿就闹着要回娘家去,被文五少骂了一顿,叫把她关自己院子里,守着不许出来。”
夺嫡到了这个地步,唐家三房彻底失败,唐秀月对于文家来说,除了早前趁唐白月去世的时候弄到的那一点东西,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不过这也是活该!
郑明珠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不予置评。
倒是把陈夫的安排说了,墨烟笑道:“这也是正理,少夫哪里能总闲着呢?”
郑明珠说:“也是头一回,又是要紧事,也替想想有些什么该预备的。”
操持陈颐青尚主的细务,墨烟肯定是要用上的,一是本来就用顺手了,二是既然郑明珠要逐步涉足陈家家务,她自己的自然要跟着她植入到侯府的势力分布中去,且墨烟对这府里比她熟,又是她这一套班子最得用的,这事儿自然也要她来帮忙的。
墨烟听郑明珠说了陈夫的大致意思,想了想,便拟了几条出来,两细细商议。
到晚饭前,陈颐安回来了,郑明珠正站炕边低着头,弯着腰翻着炕桌上的针线篮子找什么东西,陈颐安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一把从身后搂住她。
郑明珠倒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嗔道:“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倒吓一跳。”
陈颐安看起来心情很好,被说了一句也无所谓的样子,一边坐下来:“找什么呢,这样弯着腰控着头,当心头晕。”
因陈颐安回来了,郑明珠也不找东西了,把手里的针线都往篮子里一丢,叫丫鬟进来收拾了,也坐一边,把今儿陈夫的安排一一告诉陈颐安。
这样的事情,自然要禀报陈颐安的,何况陈夫说了,礼部的事情,还要陈颐安外头办呢。
没承想,陈颐安听了,倒是皱了眉:“母亲叫做这个?不妥,去回母亲推掉罢。”
郑明珠没承想陈颐安竟然不赞成,倒是奇怪起来:“怎么个不妥法?”
陈颐安拉长了嗯了一声才说:“这样的事情最是琐碎繁杂,天家规矩最多,细致的很,十分劳神,前儿小苏跟说,身子虚的很,正是要好生养着的时候,弄这些个做什么,不过也还没来得及跟母亲说,她不知道才叫做这些个的,待与她说一声也就是了。”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郑明珠连忙拉住他:“急什么,先前已经应了母亲了,这回来才半日,就这样急急的去替辞了,母亲要怎么想?说图享受怕劳累也就罢了,倒越发支使去替说项,怎么使得?”
陈颐安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急了些,依然坐了下来,却是皱眉道:“说的也有礼,不过母亲不是那等小心眼歪心的,与她说了这是大夫的话,想必不会怪罪的。”
郑明珠叹口气,儿媳妇和儿子虽然夫妻一体,但对婆母来说,可不是一样的,不会怪儿子,难保不会怪媳妇,陈颐安是不怕,可是自己须得小心才是。
虽说婆母宽厚明理,这是个好运气,可是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经营才是,再宽厚的婆母也是婆母,总比媳妇大,是以能讨好就多讨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偶尔自己委屈下,也要讨得婆母高兴才是,尤其是不能婆母跟前支使她儿子替自己讨好处,争利益。
这是郑明珠一贯的策略,目前来看,似乎还不错。
郑明珠就笑道:“再说了,其实也想试试看。”
陈颐安还是不大赞同的样子:“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有什么好试的,若是累着了,倒是值多了。”
郑明珠软语笑道:“若是大事,反倒不敢做了,母亲说的是,趁如今事不多,学一学,免得今后临时有了事,越发什么都不懂,可不耽误了么?知道是怕累着,一则是替母亲分忧,便累一点也无妨。二则,各种事都有管事媳妇,丫鬟婆子,外头还有替撑着,不过坐这里,点一点卯,听一听回话,又不用做什么,就累也有限的。三则,如今先开个头儿,若是做两日真累了,再去回母亲替推辞了,也有个说法,岂不是更好?如今还没开始,先就叫累,也叫笑话。”
郑明珠说了一大篇话,倒是有理有据,振振有词,不过如陈颐安这样的,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无非便是觉得自己替她出头,怕母亲觉着她轻狂罢了。
不过想着若是自己真不管她的意思,强去替她推了,郑明珠是个温婉的,口里不会说,心中却不安,难免有些郁结心,反是不好。
且这件事本来还没作实,此时贸然回了母亲,万一让母亲空欢喜一场,反是不美,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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