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敞开的心扉
来了断渊崖三日,除非几乎找不到机会接近太子,只因太子妃像防贼似的防着他,太子也不出声,他更不敢做出什么举动,反倒是院子里的杂草遭了殃,被除非发泄的乱剑砍得根朝天了。.
某日,趁着除非又在院子砍草,小七打着掩护,聂子娴拉着夏卿侯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子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夏卿侯慢悠悠的步伐被聂子娴急迫的催促着,竟是一路被拉蜗牛般拖着走。
“哎哟,你走快点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聂子娴发力拖着这只尊贵的蜗牛,恨不得给他脚下安两个轮子,可能还容易拉动一点了。
怡然的望着周围的风景,青石板的路边开满了紫色的野花,艳阳被头顶的树木遮挡着,丝毫不觉得燥热,被子娴拉着下了青石板便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草丛有些深,差不多能盖过子娴的头顶。
穿过草丛,走过横跨在小溪上的独木桥,又钻进了一片芦苇丛,摇曳的金黄色芦苇在触碰到时,洒落无数如蒲公英般的纤毛,沾染了二人一身。
但聂子娴可没在乎,只顾朝着目的疾步,夏卿侯任由其带领,只是边走边不忘拾下子娴头顶的芦苇纤毛:“子娴,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快到了!”聂子娴回头笑着回应,乍看夏卿侯抬起的手和温柔的脸庞,心中那份激荡久久难平,如果这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那真是太美妙了……
隔着广袤的芦苇丛,渐渐的能听到前面的一些声音,夏卿侯莞尔一笑,莫不是那个?
冲破芦苇丛,震耳的声音近在咫尺,抬头仰望,那银白色的水帘从上而下,冲打在下面的石壁上,绽放出豆大的水珠,扑面而来的便是水的清凉,更细微的水雾渗透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大瀑布!哈哈,怎么样,惊喜吧!”
聂子娴高兴的小喘着气,拉着夏卿侯的手摇啊摇,当她和东香偶然找到这个地方时,心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夏卿侯过来看看。
“恩!”夏卿侯笑着点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越加觉得舒畅许多。
“这个大瀑布下面的水池还有好多肥肥的鱼哦,走之前,我一定要带几条回去!”聂子娴松开手,跑到青翠的水池旁翘首张望。
几只银色的小鸟从旁飞落,似乎第一次见到陌生人,在岩石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却被聂子娴浇起的浪花给吓跑了。.
“呵呵……夏卿侯,你也过来玩啊……”聂子娴转过来,对着夏卿侯召唤,当夏卿侯一走近,她就泼起水花,无奈夏卿侯只能遮挡着又退了回去。
聂子娴可不放过他,干脆起身跑过去拉着他走到了水边,夏卿侯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子娴,我不会游泳!!”
“你不会我会啊,我救你,呵呵,别怕,我不会推你下去的啦!”聂子娴笑呵呵的拽着想逃离的夏卿侯,难得见他那么不淡定了,这么怕水的!
找两块大石头,两人坐在了水边,仰望瀑布,不可逆阻的气势,竟让夏卿侯有了几分压迫的感觉,身边一直欢笑的子娴忽然也静了下来。
“怎么了?”夏卿侯不习惯她如此,便忍不住要开口询问。
望着眼前水池出神的聂子娴,露出几许愁绪,伸手挠了挠额间的碎发:“我任性不让你回宫,也不顾除非的焦虑,你竟原因也不问,更是听之任之,夏卿侯,你在想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看来,子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不想他回宫的原因,她自己已经告诉他了,不过由于是梦中呓语,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吧。
见夏卿侯没有立即回答,聂子娴有些心急的转过头望着他:“我是你夫人,我希望你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别让我那么被动,老是去猜,最后要问。”
夫人……
“有时我很庆幸我的夫人是你,可有时又好希望不是你……”
这是夏卿侯的真心话,可聂子娴却紧张起来:“意思是有时你不喜欢我吗?我知道我闯祸的时候,你一定觉得我糟透了,但以后不会了,我已下定决心去改了!”
见她如此激动的样子,夏卿侯温声解释:“不用改,我说过你很好,不用刻意去约束自己。”
聂子娴听了,稍稍有些释然,而夏卿侯别开目光却又是另一份忧思:“如果,我们真的不回宫,子娴打算过怎样的生活了?”
对于以后,聂子娴是充满希冀的,被这么一问,回答时眼中的憧憬反让夏卿侯感觉悲凉……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无论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很开心。”聂子娴脱了鞋,小脚丫踩在水池里,摩擦着滑溜溜的小石头。
“不过其实,我也有计划的。我们先去药王谷找那个老药王把你的嗜睡病治好,再回一趟聂国,让父皇认识下你,不用待太久我们就去韩国,听说那里十分好武,动不动就会有打擂台了,就去看人家打架,哈哈,还有齐国,听说那边人好吃,各种美味都不外传的。哎呀,如果你想家了,我们也可以回夏国看看的!”
见聂子娴滔滔不绝、有声有色的描绘着将来,夏卿侯似乎都被带入到那片美好里,俊颜下的深邃的瞳,闪耀着别样的光彩。
“所以,夏卿侯,你不会回宫的,对不对?”
看着那双真诚的眸子期盼的望着他的回复,夏卿侯眉头紧蹙,微起薄唇,竟是答不上来。
“你看你,又不说心里话了,老是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温吞样!”聂子娴不高兴的捡起一块石头砸进水里。
她就想要一个肯定回答,为什么女人想要男人的一个肯定就那么难了?
“子娴,你听过我母妃的事吗?”
话题忽转,但对于夏卿侯提起的这件事,聂子娴本想只要他不说她绝对不会去问的,这应该是他的一道深疤,触碰都会撕疼的深疤,但现在,他却敞开心扉自己说出来了。
见子娴沉默,夏卿侯心领神会,或多或少都会谣传一些进她的耳朵吧。
“静幽云,我的母妃叫静幽云。”夏卿侯释怀的说出了那个名字,多少年了,这个名字如魔咒般禁锢着他。
“所以她住的宫殿叫幽云殿,现在的禁宫。”聂子娴小小声说着,好担心随便的开口会让他难过。
夏卿侯拉扯着一丝微笑点点头:“你应该大概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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