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救的竟然是回萌萌!
,蹲了两回茅房,落花流水的竟全没了,还不如吃肉。偏偏还雨夜逢破屋,连叉个鱼还是小的!”
她拿起木叉子,对着白马举了举,开始嘚瑟,“白马兄,没你的份!”
而后她开始撕开烧焦的鱼鳞,捻起一小块,小心地剔去鱼刺,尝了一小口,“呸,怎么有股淤泥味?哎,原来想要成为一代女侠也是不容易的。少不得风餐露宿,自然也少不得没油没盐的过日子,说起来还真是便宜了慕容雪菲,就因为长得好看,得了个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号。旁人得累死累活才能挣个名头,她轻而易举,太过分了,白马兄是吧?”
路伊白不知自己何时养成的自言自语的性子,而且还上瘾了,“白马兄你吃肉的么?”
言罢还举着木叉子凑到白马嘴边。
白马嗅了嗅,而后倔强地别过脸去。
悔不当初的她于是就牵着白马躲在街角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摸了摸颈间的半块麋鹿玉佩,“白马兄你说皇帝叔叔抠不抠门?赠块玉佩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半块的,如今我想拿去当了都没人要!不过话说回来,内力雄厚的人就是厉害,连劈块玉还劈得那么均匀,一点儿也不扎手,不过你猜另一块他送给谁了?”
“你真没福气!”
翌日,路伊白趴在草垛里睡到日上三竿,她直起腰继续南辕北辙。
她口中没福气的白马驮着她一路南下,历经荒郊野岭之后终于到了一处村落,她看了看路碑。
那路碑大概久经风雨,上面雕的字掉漆了,而且还是燕文。
她看不大懂,姑且有边读边吧,“犀车镇?”
她拍了拍马背,“白马兄,终于可以吃肉啦!”
于是乎路伊白便一头栽入姑且被她唤作犀车镇的地方,开始一段颇为苦楚的江湖流浪的日子。
半日后,热闹的街角,路伊白依依不舍地扯着白马的缰绳不肯撒手,那畜贩子抢一下她拉一下,最后畜贩子一狠心,掰开她的手。
她的手登时勒红了一道血痕,眼眶通红。
其实不是所有的贩子都是人面兽心的,譬如眼前的这个畜贩子,见人家小姑娘红了清眸,一时不忍心,
“要不小姑娘你别换了,回家去吧!”
路伊白感动之余也有不得已,自她去了镇子,才发觉自以为的犀车镇真正叫的是迟连镇,大为惭愧,真心觉得对不起她老师陈慕卿。
同时心里也乐,屁颠屁颠地到了一家酒楼,摸摸口袋才知自己身无分文。
她不禁感慨万千,“上回待小凡出宫就该有前车之鉴的,即便不带银两,就是把萌姐赠的玲珑珠带着,如若民间百姓不识货,也能当个百八十两的,怎么就交给青萝姑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