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8
自己。
反过来说，自己只不过是占着反应速度比其他人快，找诀窍的速度比他人快，这才看似赢过了伽蓝。
修炼也好，手也罢，他远远没有伽蓝那样的潜力。
当时的伽蓝不知慈航心思，只是无可奈何地顺着作风势的慈航，隔三差五就与慈航换份，去过与自己平日无缘的生活。
而须弥山上，竟也无人发现慈航与伽蓝的秘密换。
数千年后，修真界与域爆发全面大战。当时慈航已经贵为尊者，伽蓝觉自己的尊者份不过是沾了慈航的光。
伽蓝对战事没有太大的想，毕竟他一贯将思考的事给慈航，自己就跟在慈航后，慈航指哪儿他打哪儿。得知人将来势汹汹，正修士也尽数动，他唯一的反应也不过就是悲天悯人，叹息一声。
慈航的目标却是十分明确：他要阻止浩劫的发生。哪怕这不选边站，甚至可以说是冲族与修士间当夹心的选择会造成无数佛弟的死伤。
对于早早找到自的目标，找到自己渴望实现的大愿的慈航，伽蓝是羡慕的，也是佩的。对于慈航的决定，他想都不想就对慈航的想法表示了支持。
就这样，伽蓝随慈航赶往族与正修士战的平原。慈航也不负伽蓝所望，果真料事如神，算无遗策。
但，就在伽蓝以为这一次慈航也会顺利达到他的目标时，一切都脱轨了——为计划心人的慈航在莫名其妙的时刻被莫名其妙的对象偷袭，他就在伽蓝的前，与其他佛弟们被几十个同时自爆金丹的正修士所伤。
伽蓝鲜少在人前展现全力，是以所有人都以为慈航不光智略比伽蓝，修为也比伽蓝。
事实正好相反。
于是在场活来的，仅有伽蓝一个。
抖着手扶起面目全非的慈航，伽蓝看着自己的半在自己的怀里吐血沫。
“慈航、慈航……哥哥！不要死！不要死！你怎么能死呢！？没有你，没有慈航尊者，还有谁能阻止这场大战？！以前总是我听你的！现在也该到你听我一次了吧！！不要死！！”
“生……生死有命……”
慈航的血濡了伽蓝的双手。那黏的、腥臭的味都令伽蓝痛裂、心烦呕。
焦枯的黑手指抓了伽蓝的手腕，在伽蓝的手腕上留的印。浑上只有一双睛还好着的慈航、地看了伽蓝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拜托他、请求他：“没了我……还有你……你、就是——”
“慈航——”
慈航那焦黑的从指尖开始崩裂，一寸一寸。伽蓝脸上的泪痕被黑灰所覆盖，凝成数漆黑的线。
等到其他的佛弟赶来，原地只剩一个“慈航”。
世界上再也没有伽蓝了。
伽蓝死在了平原之上。
伽蓝死在了血火之。
活着的是慈航。
第96章
“慈航不可能活着。”
“！？”
莲华倒一冷气,须弥山的僧众亦因为慈航这一句话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哈、哈哈……哈哈哈！！”
逸正大喜过望，神间更显得意：“你这是承认自己不是慈航尊者了吗？！假货！或者，老衲该称呼你为‘伽蓝尊者’？”
慈航并不理会逸正。谢薇已经落去好一会儿了。他晚到她边的每一秒,都有可能是他失去谢薇的原因。
“伽蓝，贫僧会原谅你的,你又何必急于逃离？”
话音飘落,另一个“慈航”突然欺近。这个“慈航”的速度太快，已超在场大分修士的目力范围。于是众僧只见这一瞬雪白化光,拦住了鲜红。
被截来的慈航与另一个“慈航”短兵相接，他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另一个“慈航”脸上那诡异又狡诈笑容。以及——
另一个“慈航”上那肮脏污浊的孽力波动。
“——原来如此，你是它们拿人命喂养来的速成武。”
“慈航”闻言,略略歪：“伽蓝,你在说什么呢？你犯的过错还不够多吗？如今你急于脱罪，妄语更是罪加一等，如此妖言惑众——”
“孽力终有回时。”
慈航嘴翕动，其声如古刹钟鸣,至清、至凛。
他右手立掌,左手金刚杵现于掌,两叉皆是同时打开，叉之又生刃状的第三叉。金刚杵间把手有血爬升,血所过之,金刚杵上所有祥瑞之形尽数扭曲为人形骸骨模样，直如无数骸骨拥抱前方叉。
“今日,此时。”
空绽开一抹红弧线,众人只见慈航手那骇人至极的金刚杵凭空一挥，跟着那看似宝相庄严的另一个“慈航”就发了凄惨至极的恐怖叫声。
——另一个“慈航”竟是被某无形的力量生生抓住了四肢与脑袋，并在空活生生掉了手脚。
“那、那是什么……”
有须弥山的小沙弥抖个不停。她拽住旁尼僧衣袖,结结几乎要痛哭涕。
尼僧以为弟这是被慈航尊者……不，是假慈航尊者如此残暴的对待真慈航尊者给吓到了，连连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想要捂住弟睛。
那小沙弥却一把抓了师父那满是汗双手，指向了空那位逐渐被鲜血染成了鲜红的“慈航”。
“师父你们难看不见吗！？那人、那人上缠了好重好恶心好肮脏好可怕的东西！！”
尼僧惊疑不定：“你这孩在说些什么！？”
然而，须弥山上与小沙弥看到了同样东西的佛弟并不止一个。
“那是……冤魂？怨恨？”
一筑基期的须弥山佛修看不大清楚，他旁元婴期的佛修却差儿没吐来：“……不，慈航师祖不是说了吗？”
“那是孽力！”
因果回，每个人上都缠绕着自己看不到的因果之线。
因果之线这系着人，那系着的就是缘与孽。
有人造孽却不见果报，非是因为这个人不受因果所制，而是因为这越积越的孽太过沉重，顺着因果之线越行越慢，故而迟迟没法找上门来。
慈航这一劈，那是直接斩断了因果之线，开启了因缘之门，使得孽力能够直达造孽之人，且直接作用于造孽之人上。
另一个“慈航”有着分神期的修为，理论上是不该被如此轻易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