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怎么了?
乐子艰难的从锅碗瓢盆中探过头来问:“你和韩琳怎么样了?”
包子抻着脖子:“你和韩琳怎么样了?”
方育迟疑了一阵:“还就那样呗,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我也没联系她。”
余飞:“得,你俩就这样耗着吧,早晚得耗没了,不是,你俩不都挺能说的吗?怎么一碰到自己身上就没话了?”
韩琳家的客厅里,三个女人各坐沙发一角儿,三方会谈一般。
莎莎面目狰狞,丝毫没有体现出一点儿女警官的从容,她对着韩琳说:“韩琳,我觉得你做的对啊。男人你就不能惯着,而且这个时候,你要一主动联系,那你就输了,就和告白一样,谁先开口谁死,这场战役你要是输了,那就会沦为这段感情被动的一方,从而逆来顺受。”
韩琳:“其实我们在一起也没怎么吵过架,大部分时间还是挺开心的,但总感觉我们越走越远,而且以前就算有隔阂,过不了一天他就会来找我,但这次过了这么久他都没联系我。”
曾琦:“其实他这人吧,表面和内心完全不一样,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挺孤独的,他从来就不会主动联系任何人,他在感情方面从来就是被动的,不过,对你韩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能这么主动,韩琳,如果你们还想维持这个关系,就需要有人主动。”
饭桌上,三人齐刷刷的盯着方育,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方育解释道:“咱们今天的主题不是给乐子接风吗?怎么就说起我了?”
余飞:“当然得说了,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同样出色的我马上都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哥们儿也不能看着你分手啊,所以,我们得帮你悬崖勒马,挽回这段摇摇欲坠的感情。”
方育:“不是,您看看您旁边那二位,一个是追了半天姑娘,结果姑娘跟别人跑了,另一个是一直以备胎的形式出现在各种受过情伤的女子身边,从来没有转正过,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更需要帮助吗?”
余飞:“他们两个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总不能把有限的精力用在两个死鬼身上吧,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包子和乐子异口同声的向两侧喊出了一个“呸!”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大家严肃的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开始了这个话题。
方育:“要说这事吧!以前都是我主动一点儿,但感情需要两人互相维持,我们现在是异国恋啊,各自有各自的工作,见都见不着,这完全是跟回忆在谈恋爱啊。”
乐子:“要我说啊,这事赖你,人家韩琳挺好,女人嘛,就是得哄。她们都是听觉动物,需要你每天不断的甜言蜜语的攻势,你们面儿也见不着,你再不主动联系,这哪成啊?”
包子:“是啊,女人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你说你们连面儿也见不着,你再不主动联系,这哪成啊?”
余飞突然有点儿多愁善感:“唉,太难了,做一个男人真的太难了,白天男子汉,夜里汉子难。你说长的帅点吧,像我这样,太抢手,不帅吧,像包子那样,拿不出手,活泼点吧,说你太油,不出声吧,说你太闷,穿西装吧,说你太严肃,穿随便点吧,说你乡巴佬,会赚钱吧,怕你外面有人,不赚钱吧,又怕孩子断奶,结婚吧,怕自己后悔,不结婚吧,怕她后悔。咱们得多为自己想想,都还这么年轻干吗要沦为感情的奴隶呢?”
方育点头表示赞同:“对,你说的对,可是最先沦为奴隶的不就是你吗?”
余飞冷笑一声,举起酒杯:“呵,笑话,哥们儿就是结婚了,那也是好汉一条,奴隶?小爷我听都没听过。”
这时,莎莎给余飞打来了电话,余飞拿起电话的瞬间,立马失去了他刚才指点江山的气势,他微微调整一下状态,深呼吸,按下了接听键。饭桌此时空气凝固,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静静的看着余飞把这X装完。他接电话的音量要比刚才说话低了好几个分贝,甚至一个饭桌上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痛苦而又狰狞的表情中大概可以看出,他又挨骂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的干脆而洪亮,大家也再一次领略了人民警察的威严。余飞接受完思想教育后,挂掉电话,满脸的疑惑,上面写着“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