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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直勾勾看向对面的人,“唐医生,如你是我——”

“你会放开这个人吗?”

唐年事到如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扪心问,如他是江封的话,恐怕也没有办法放开楚燃洲。绪这种东西,因为人大拥有,所以不会意识到其存在的重要性。

重度的抑郁症患者会因为严重缺失正面绪而走向杀,反社会人格会因为只会到愤怒暴躁等绪而轻易伤害很人,但起码这些患者,都还拥有绪。

哪怕只会到负面绪,这些绪还时刻提醒着这些患者,让他明白己还活着。不是杀还是暴戾,在唐年看来这些都是某种求救的方式,是患者想要继续生存去的表现。

反而是江封这种麻木最为怕,对方甚至不会主动求死,因为生死本不重要。这也就意味着江封也不会求生,因为活着也没有意义。

唐年透过半开着的门,看着正在走廊里等待的楚燃洲。他尝试去理解江封的感受,但作为原本就拥有绪波动的人,他做不到。

于江封而言,楚燃洲的存在就像是一种神上的毒品。没有沾染上的时候,还以不生不死随意活去,但一旦碰上,再想戒掉,本没有。

相比之,喜或者是这种词汇就显得不够看了。

只是这家伙……唐年心中感叹,也是个狠人。

不是之前住院期间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楚燃洲,还是现在把楚燃洲一个人留在这里,己跑到停车场补觉,都侧面反馈江封对待己有恨。

这就跟,好端端把空气抛在一边,然后己跑到真空环境里面待着一样。

唐年的视线往楼对面停车场的望去,皱眉。

江封,你不难受吗?还得上来气吗?

当事人江封,显然还不知道医院的另一层发生了怎样的剧。原本他确实是困得要死,但是被楚燃洲这一通折腾,又被那个许护士用针头对着胳膊狂怼了快十之后,他现在已经不怎困了。

他执意回到车里,主要是有一种,入侵到楚燃洲私人领的感觉。楚燃洲在剧组住的房间他也不是没有去过,但到底也不是对方的家。

现在有机会独待在对方的车里,摸摸这看看那的,江封怎错过。

现在他听着楚燃洲车里的歌,吃着楚燃洲副驾驶位置上的零,枕着楚燃

洲后座上的小熊靠枕,喝着楚燃洲后备箱里的矿泉水。

俩字,舒坦。

惜江封没舒坦多一会,一个微信语音打了来,一看联系人,唐医生。

“喂?唐医生,结来了?”江封抬手把车里的音乐声调小,“有什事你跟楚燃洲说就行,不用专门联系我的。”

“还没,不过快了。”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给你打电话,是对你之前描述的事情有疑问。”

“这样啊,你问吧。”

让江封意外的是,在他给唐年讲述完整个系统的存在之后,对方并没有尝试说服他说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反而会时不时地询问他一些事情的细节,仿佛真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般。

唐年:“楚燃洲觉得,他上一世的身败名裂,都是你在背后陷害,是你并不这觉得?”

江封彻底关上了车里的音乐,“是这样。”

“上一世你为什背这个黑锅已经无从考证,那这一世,”唐年确认道,“你有向楚燃洲辩解,你没有陷害过他?”

“没有啊。”

唐年听上去很不解,“……为什不辩解?”

江封把零放回副驾驶后,重新倚在小熊身上,比电话的唐年还要不解,“为什要辩解?”

音频通话足足寂静了秒钟。

江封看了眼屏幕,又重新放回耳边,“唐医生,你那边是卡了?”

“没有,”唐年清咳两声,“你一直让楚燃洲这误会去的话,你就不怕他记恨你?”

“实话说了吧,唐医生,我然不希望楚燃洲记恨我。”江封握着手机的力度紧了几,“我更不接受他记恨别人。”

原在汽车前挡风玻璃上趴着犯懒的10587,仿佛突然嗅到什死亡气息一般炸了,在玻璃上警惕地左看看右看看,随后原地消失不见。

“既然我的情绪都是因他而起,那他的所有情绪,不是喜悦还是愤恨,也只因我而生。”江封指尖在略微起雾的玻璃上画一个略显诡异的笑脸,“这样才公平嘛。”

通话经历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

静默之,江封的手机不断地弹新消息。

楚燃洲:给你打音频,提示占线,是在跟别人通话吗?

楚燃洲:我一会有急事,没时间送你回去了,要不你联系一生活助理过来接你一趟?

江封盯着信息看了一会,又抬眼看了一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回复道:“那我联系生活助理,这晚了,有什事别太累,注意身体。”

“唐医生,”江封切换回通话界面,幽幽开,“你是跟楚燃洲说了什吗?大晚上的,他突然跟我说,有‘急事’。”

“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唐医生叹了气,“在没有明确证据表明你会伤害到楚燃洲的情况,他又不是你的亲属,未经你允许,我是不向他透你的任

何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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