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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心疼舅父。”
赵韬知道是夸他,笑弯了眼睛,“韬长大了要保护阿娘和舅父。”
宁戈心里划过一丝酸楚,着他上两个发鬏,“韬长大了不要像舅父这样,谁也护不住,实在没用得很。”
“?”赵韬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睛,求救地看向薛嬷嬷,薛嬷嬷微微摇,饶是他脑子灵活,也不懂大人话里的那些弯绕。
廊上的韫和听了一耳朵,忙走到门前冲子招手,“过来。”
赵韬爬宁戈膝,划着两只小脚跑向韫和,然而然地牵了母亲的手,“阿娘,我和舅父玩呢。”
韫和抚着子的小脸,“舅父身子还未好,不要打搅太久。”
宁戈状态渐好,韫和不允他过度劳累,说了一阵话,再三叮嘱他好好将养。
坐了不到半盏茶,前上的僮仆来请,范承善和伯璧托付的那位押车人来了。
日行千里,押车途中又有诸多不测风云,这位替伯璧办事的贵人她不得不去见。
宁戈也说要以贵客之礼,不怠慢了,韫和应了,起身唤赵韬走了,赵韬规规矩矩地站着向宁戈行了个拜。
前上韫和才露脸,范承善就引着那人大步而来,朗声笑道:“老早赶去迎,偏巧了,押送车队的领是我一位故人。
韫和一壁走一壁笑,“前几日为兄长侍疾,不在家中,怠慢之还请贵客见谅。”
她歪往他身后瞧,范承善侧过身体,后面的中年男子随之驻足,拱手朝她作揖,“哪里是什贵客呀,娘子时大将军几次抱在怀中,我曾有幸见过,后来卷红字书一案,我在西南苟且偷生,再未回过京,娘子怕是认不得了。”
中年男人的脸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脸颧骨拉至颌,虽然掉了痂,粉白的瘢痕还是狰狞怖。
韫和心惊了一,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是......白叔叔?”她不敢置信,父亲麾大将白僧虔竟活着。
她一眼辨认,白僧虔目中渐渐发红,“正是白僧虔。”
当年他为蜀国大将搭救,到陇西避难,得知梁国生后,为助史家脱困,辗转多地和史家通上音讯,伯璧要押送军资,他便告奋勇接差事,带着人一路北上。
昔日袍在临阜重逢,范承善为他接风洗尘,促膝长谈了一夜,知道他的过往遭遇,感慨万千,韫和回府后迫不及待地将人带来。
韫和欣喜地宁戈讲了,由宁戈面,设盛宴款待。
席间宁戈屡次为他
斟酒,“南北不太平,白叔这趟说是拿命在搏。白叔和范叔为我史家牺牲良,宁戈不甚感激,却不知该从何谢起。”
白僧虔道:“我人均为大将军一手提,官厚禄,荣华富贵,也都享尽,公子不必此。若是要谢,就谢那些为天为大将军发声的义士,他无关利益,更令人钦佩。”
“这话极,公子别再说谢字。”范承善举起酒杯,“白兄死里逃,而重逢,过去的事我就别提了,痛痛快快喝一场。”
范承善这一开,缓解了气氛,人也不提陈年旧事,只说眼。
其实白僧虔回来是有一事亟待清。
在军中时他曾纳有妾侍,怀了身,他求人打听,至没有音讯。既然没死,还是抱有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