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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他都有模有样地学个词。

看着玉雪堆成似的小人，韫和心都化了，抱在怀里亲昵，“我的韬天资聪颖。”

小人怕，窝母亲的颈窝咯咯地笑，糯糯地喊着阿娘。

薛嬷嬷拍着圆的小，“小公子真是黏人哟。”

韫和抚着团子的背，“在我跟前享不了年福。”

“上学还早呢，娘子忧心那些做。”薛嬷嬷低头去忙手里的活。

红蕖去了外头一趟，拍了雪粒来，瞧着玩闹的母子，笑吟吟道：“又雪了，小婢冻得手发僵。”

她解开缨绳，把斗篷脱，听韫和在那里道：“不若叫张媪炖上羊锅子，我和和。”

红蕖在袖子里摸封信的竹筒，“也好，咱小公子喝羊哩，小婢这就去吩咐，把冻的羊温一温，再使甲笙摘一树红梅瓶应景，等娘子看完信，就吃羊锅子。”

韫和怀里揽着赵韬，接过她展好的信，瞄着熟悉的字迹，立时笑了，“这信都寄了好月了，此刻才到，我都忘了这回事。”

红蕖到门外去吩咐婢女，回来见韫和脸上笑意盈盈，想是好事，“是令君要回来了吗？”

“哪有的事。我把簪给了他，和我闹脾气呢。”韫和把信收起来，搁手里攥着。

她把簪子给他，也是了好大的决心。

蜀王的报恩，是父亲乃至叔伯的性命换来的，这些年祖父从未动过，是想利用这个承诺去换取更大的价值。

而她轻易拿给他，是在赌，赌他的运势和眼界。智勇如他，应该知道如何利用信吧。

除此，韫和也有己的私心。她要他永远都记着，为了他的前途，她豁身家性命。这份情义，他这辈子都要牢牢地记在心上，还的时候，要还在她子身上。

韫和看着糯的子，轻轻戳他的笑涡，“还笑呢，你阿爹回来，要带你习文习武，届时你就成小怜了。”

炉子的火燃的没打采，薛嬷嬷添上炭，唤红蕖一道抬了案，备碗筷。

羊盛上来，主仆个围着火炉，在这雪天里吃着脾胃的羊，惬意十足。

薛嬷嬷吃好了，便抱过小公子喂羊，闲闲道：“诸侯割据已久，如和朝廷纷纷撕破了脸，这书信往来是越来越难，长公主回到西南快大半年了，也只来了一封平安信。”

南北路程远，信件往返至

都要半年，遑论各地混不堪，难免意外。

炭烧的正旺，汤锅冒着气，韫和一手拖腮，拨着片好的，却没有要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