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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的那一晚我做了很奇怪的梦。梦里是我独站在交叉路,刚开始静悄悄的。突然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响起,有个人朝我缓步走过来,但是一子又回头走远,我急切地想知道是谁,但每次那人往我这边靠近一点又立马回头,似乎是在原地徘徊,而我怎都不挪动半步。
那个梦太浅了,我的意识一子跌入梦境,一子又抽离来,反反复复,只感受到身体逐渐不受大脑控制,衣服也都湿透了。
第二天早晨整个人昏昏沉沉,只暂停手里所有的事情,拜托室友帮我送一份材料到办公楼。过了好久好久,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呼吸来的气又沉重又滚烫,我的意识升起“寒冷警报”,但床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只用力抓紧被角,完全裹住己,不让“寒气”进入。突然有只手轻覆盖住我的额头,微凉,梦里的荒凉和孤寂得到安慰,久旱之地幸逢甘霖。床面有零星交谈声,“怕是昨晚就开始的……刚刚摸了……不低……”有个是室友软软的声音,还有一个很熟悉,是实验做完后严肃又认真的总结声音。铁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想到刚刚给我莫大鼓励的清凉感在逐渐远离,内心无法遏制地涌上难过。忍不住哼了声,好希望这点微弱的闷哼以被那人感受到,好想睁开眼睛。“松开”,微凉的手握住我的手,低沉又灵动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钻入,居然让因发烧而有点死机的大脑重启了,轻微气流引起的酥麻感一子传遍全身。终于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又忍不住因为眼眶的火辣闭上了。这艰难争取到的一眨眼时间,让我看清了己还是在床上,不在实验室里。床帘紧闭,周都很昏暗,又寂静,哪里有人在床边。
明明是很凄凉的场景,我却没有想象中那难过,大概觉得感冒是我作受的,而且是对我的惩罚吧。
那天,是最后一次王璃打电话给我,应该也是我和她之间最后一次机会。那时她也感冒了,一个人在寝室里,是真的希望我以去陪陪她,我却以为她就在玩小孩子脾气,没问任何缘由就拒绝了。
对不起,对不起,王璃,那一天真的对不起。总是把责任推给你很抱歉,我太过理所当然,让你因为我而牺牲很多,很对不起。
我又陷入了昏睡,有种暴弃地放弃清醒。
也许是睁眼花了太多力气,也是回忆里的悲伤将我困住了,也是我哭累了。
暗恋者日记 (篇八)
2019年3月26日 大雨
雨一直着,怎就不知道停呢?惹得人心烦意乱。
尽管实验在前一周已经全部完成,但最近继续住校,方便早起到办公室整理论文。
和往常一样八点一刻准时带着早餐踏进办公室,还只有我一个人,看来昨天大家都熬到很晚。 不一会,早晨还有课的颜昕冲进办公室,一见到我,那惊讶转变为狂喜的眼神让我有种说不的意味。莫名心虚地眨眨眼,等待她开。只见她“扑”过来,“徐润蕴发烧了,好像挺严重的,刚刚帮她送了资料到办公楼,但是那傻子现在又没有药,而且上课也没请假,我实在分身乏术,师姐以抽两个小时先帮我照顾一吗?”
大雨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的急切而收敛,没顾得上我的鞋子沾满泥水,匆匆跟着颜昕进入研一宿舍楼。
我小心掀开床帘,入眼就是熟悉的脸颊透着不寻常的红,嘴唇干涩,手指紧紧捏着两个被角将脖子之包得密不透风。心酸划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刺痛一阵阵袭来。我忍不住将手伸向她的额头,意识到刚刚淋了雨还沾着未擦干的雨水,又猛地缩回狠狠擦干净了才试探了温度,真的不低,怕是三十九度左右了。
我告诉颜昕应该是高烧,而且时间不短了。她听完,马上换了一双鞋打算门买药和粥。我才意识到不对,为什不是去找王璃而是路过实验室的时候随便“逮”一个人?一种不合时宜的愉悦让我的暴躁减轻了很多,我想知道,但明显不是问的时候。
颜昕匆忙门后,我便没有其他顾虑了,再次掀开帘子的一角,一边观察一边疯狂思考着有什缓解的办法。她紧紧攥着被子,是冷吗?不对,刚刚摸额头的时候黏黏的,是不是汗湿了……为了证明思考方向没问题,我试着扯了扯她的手,拉不开,低头压低声音说:“松开。”真乖,听懂了,手先是一抖然后卸了力气。我借机拉开被子,她猛地瑟缩了一,果然,被单都浸成深色了。我小心掩上,思索着后续步骤,调整空调温度,闷久了要散热,如果长时间高烧得送医院啊。
打开空调升至20
度,然后拉汗湿的被子,换了干燥的一面盖上去应一急,偷偷看一眼门边,算算路程,颜昕应该只要几分钟就以回来了。共处一室还想帮她换衣服,我又不是“柳惠”,现在光想一想都干燥,还是等她室友回来一起吧。又忍不住看了看她沉睡着的模样,是不是做噩梦了,眉头都皱起来了。穿上湿漉漉的鞋子到楼动贩卖机买两瓶冰水,幸好随身带着湿纸巾,以敷一敷额头,擦擦手。
上楼刚打开门就听见很哑的闷哼声,我以为她醒了,紧张使得身体有点僵硬。她等会看见我,该怎解释,说碰见她室友了?颜昕怎还不回来。然而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也过去了,那棕色的床帘里始终没有动静,我准备好的微笑角度和解释词都没用了。就在我打算上前时,暗哑中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从帘子后飘来,“对不起,对不起,王璃……真的……抱歉”,那一瞬间大脑的屏蔽系统应该动开启了,至第二次我才明白了言语中的意思。隐秘的喜悦和脑中的旖旎一瞬间清空了,刚刚想好的一步也忘了。我一动也没动,任由那些词语砸向我。那哭腔慢慢清晰了,然后转变为抽泣,直到颜昕买了药回来后好一阵子才渐渐消失。
我忘记了当时己究竟在想什,也不知道己摆了什样的表情,我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愧疚又悲伤的声调。那些噼里啪啦令人厌烦的雨声终于没有了,虽然雨一直着。
颜昕的日记
2019年3月26日 大雨
小白兔室友的体温在午终于开始降了,人也逐渐清醒了,现在正坐在书桌前艰难地喝粥。
上午起床发现她一大高个烧得神志不清,还嘴犟不去医院。明天如果温度又上升了,我哪怕绑着也要送她去医院。
多亏天管事师姐在办公室,没有人教过我怎照顾一个发高烧的人。天“多亏”室友长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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