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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一酸，又落泪来。
虞逻动作一顿，捧着了她脸颊，凑过去，抵着她额角，用一种轻缓的声音哄问：“想和我说什？”
说什？
舒明悦攥紧了指尖，缓缓垂眼帘。
她其实，只想问一句话。
问他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过一丝丝后悔，后悔当初不肯见她最后一面。
……
彼时，紫宸殿。
殿内的气氛一片死寂，李枕河立身首，不带感情地将当时情况重复了一遍。
皇帝听完来龙去脉，脸上的神色看不喜怒，但熟悉的人都知道，此时他已经在震怒的边缘了。
就算三皇子不受宠，也是正八经的皇子，巽朝地界动手打他像话？
但皇帝了解己的子，更了解己的外甥女，若有所思地低头，淡抿了一茶，不急不徐问问：“两人为何动手？”
李枕河顿了片刻，摇头道：“臣到时，汗与三皇子已经动手，当时情况紧急，臣安置好三皇子后，未来得及细问，便匆忙回宫向陛复命。”
三言两句话便将己撇了个一干二净。
皇帝冷笑了声，微眯眼眸看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李枕河毫不心虚，一脸认真，“臣当真不知。”
当时那情况，他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也猜了七七八八，只是这话不说，难道把那日三皇子和公主偷情的事说来？还是揣测三人感情纠葛，到头来给己扣上一顶污蔑的帽子？
就算陛不责他，事后舒思暕也不会放过他，他闲得？掺和这些事？
皇帝如何不懂他心思，怕是心中有猜测，不敢说而已，便挥了挥袖子，“行了，去吧！”说罢，伸手狠狠摁了两鼻梁骨。
李枕河揖礼告退，躬身后退了两步，然后大步转身离开，紫宸殿重归寂静，一旁的三足鎏金香鼎里烟雾袅袅，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来。
他唤来王守良，冷声问：“三皇子最近都在做什？”
王大监立刻回禀，顺便卖了三皇子一个好，“三殿刻苦，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剑，而后便去宣徽殿上课，之后便是读书、练字、骑射，偶尔会与赵郡王
世子一外……”
“朕问他外去做什！”
皇帝打断，手指摁着眉心，语气染上了一丝暴躁。
“这……”王大监神色一愣，不明所以，待瞧清皇帝的神色，心中一惊，连忙低头道：“奴婢这就去查。”
皇帝嗯了一声，脊背往后，靠在龙椅上，慢慢阖上了眼，“去查，有没有去找过公主。”
“是。”
王大监立刻应道。
第63章 给你咬一
想说什？
舒明悦摇头, 不停地摇头，这个问题，没人告诉她答案。她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他, 将虞逻看得心泛疼，捧着她脸蛋的手指微微捏紧。
他知道她在难过什, 就是因为知道为什, 才叫他心中跟着泛疼, 从未有如此一刻，他心中如此后悔。他以为在崭新的一世以和她重新开始, 却发现曾经留的伤害一直深深刻在她心中。
这种认知, 让他产生一种极度懊恼的心思。
虞逻的脑袋又有些疼，似乎是两种感情在撕裂，一个在说我, 一个在说是我、是我和你，不是我, 他眼睛忽然变得有些红，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那抹冲撞的疼，嗓子也慢慢变得干涩, 那句“想和我说什”忽然不敢问了。
他不敢让她知道他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哪怕是一丝一毫。他怕她对他流露无挽回的怨念。
好像只要她不知道, 就假装那些冷漠从来没发生过。
只要不知道，就不会把上辈子的怨念带到这一世来，就会原谅这一世的他。
是的, 那是另一世发生的事情, 与这一世有什干系？
虞逻忽然伸手抱住她，将她纤细的身体圈在怀里，试探着低头去亲她, 带着几分急切。
他早就意识到了，小公主不止喜欢被他亲，还喜欢被他抱，捏捏她的脸蛋和抚摸她的脊背，都会叫她变得害羞和安静。
舒明悦的身体微微颤了，手指尖攥起，并没有伸手而推开她，而是在一种又怨又渴盼的心理中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
虞逻勾住了她脑袋，低头撬开她唇齿，他用一种温柔又炙热的方式与她接吻，带了
几丝微不察的迫切，他想看她为他羞红了脸颊，是她虽然不拒绝，手指尖紧紧地攥着袖，不肯伸手去抱他，不肯娇羞地予他样的炙烈。
这种感觉，无疑让虞逻很绝望，他急了，动作变得猛烈起来，去咬她的唇，手掌也开始顺着她脊背安抚，把她放倒在了矮榻上。
“看着我，悦，看我。”
他凝视着她，声音微哑。
舒明悦躺在榻上，仰头看他，细白手指抓紧了被褥，攥了一道道褶皱。
周遭的光线昏暗，他的五官轮廓便更显深邃，一如她当初心动的模样。
因为先前和姬不黩打架，他脸上挂了彩，唇角处一道青紫痕迹，平添了几分恶，是的，恶！世上就是有这恶的男人。
舒明悦的眼泪忽然决堤而，一狠狠地咬住他唇瓣，直到血腥气蔓延开来，尤不解气。
她去咬他，咬他肩头，最后气喘吁吁，伏在他肩头低声啜泣。
不得不承认有那一刹那，舒明悦忽然想原谅他了，她想在崭新的一世，什都不顾地再与他相爱一次。她与他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山河，与他耳鬓厮磨，巫山云雨。
虞逻仿佛不觉得那些齿咬的痕迹疼，但他的心却在她哭泣声中碎了，他也慢慢红了眼，手指拢着她的脑袋，交颈去亲她耳朵，一又一，呼吸因为情绪强烈起伏而急促。
“别哭，别哭，我让你咬，好不好？”
“谁要咬你？”舒明悦忽地抬起头，白皙眼皮泛着红，伸手抹了把眼泪，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猛地推开他。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了，但她记得，那最后一月的绝望与孤独历历在目，再见眼前这个男人，她生惧，也生怨。
这一刻，舒明悦突然很唾弃己，她觉得己真的很没息，天底那多男人，为什偏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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