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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第六感，她心中浮起一抹强烈的不安之意。
“知道了。”
她抿了抿红唇，用帕巾擦干手，便一人动筷，吃起了晚膳，吃了两，如嚼蜡，总觉得不对劲。
她叫人把晚膳装入食盒里，想了想，又命人重新炖了一盅汤。
梳洗一番后，便带着食盒去了汗牙帐。
入内，便见灯火通明，虞逻伏于案前，一旁堆积了许多案牍，似乎真有不文书要批阅。
见她来，他神色稀松平常，撂了了手中毛笔，瞥了眼她手中食盒。
舒明悦瞧见他面上疲倦之色，一怔，走过去，把食盒放在一旁，很然地坐到他腿上，伸一根手指摸了摸他眉毛。
“多忙？连我都不见？”她噘嘴，神情不满。
“这不是——”虞逻一笑，抱着她亲了，哄道：“本想晚些去，不想你来了。”
舒明悦才不信，扭头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又伸两只细白的藕臂抱住他脖颈，秋水似的眼眸眨了眨，狐疑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回来三天不见她，不像他作风。
“有。”虞逻低声笑，手指绕着她青丝打转，慢吞吞开道：“赤狄族领送了我几个女人。”
闻言，舒明悦一懵，旋即神色大怒，没等开，便见男人抬手捧起了她脸颊，他凝着她面容，扯唇慢悠悠笑，“但是我没要。”
舒明悦仿佛被戏弄了，撞入他戏谑的眼神后，耳朵尖一红。
什毛病，说话大喘气？
她忍不住手握成拳头，捶他小腹。
虞逻嘶了一声，也不恼，只淡淡唔了一声，指腹一一摩挲着她白嫩脸蛋，继续道：“我和首领道，首领不知，我妻子是个醋精托生，别说收别的女人，纵然我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晚上都会把我踹床，我不敢收。”
“你才醋精托生！”舒明悦羞恼，掰他的手道，“你莫要拿我当借！不敢收？我不敢将你如何。你想收谁便去收谁！我不拦！”
话到后面，竟然隐隐约约地带上了几分赌气之意。
虞逻闻言，低头，笑得胸腔微微震动。
舒明悦脸色涨红，立刻伸手两只
手去捂他嘴，凶道：“你笑什？不准笑！”
小公主的情绪变得真的很快，稍微一带，便会将刻钟之前的事情忘在脑后，虞逻一手扣着她腰肢，另只手忽地扣着她后脑勺，压了过来。
舒明悦一呆，眼睛微微睁大。
两人坐在椅子上，地方十分小，她被他圈在怀里，仿佛陷入了一副沉沦地。他亲她的唇，丝毫不知羞涩为何物，更不知浅尝辄止。
那一瞬间， 舒明悦意识地闭上了眼，身体微颤，恰似火树银花炸开。
起先，舒明悦还躲了躲，这里是会见臣的书房，随时有人求见。但虞逻那厮，显然不许她走，椅子上的确过于逼仄了，他将衣衫凌乱的她抱起来，走入了内间。
不知为何，日的虞逻比往日都要热烈，舒明悦咬唇，忍不住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了手指，犹如涸泽之鱼，到了后来，连抬臂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虞逻抵着她额角，温热的汗珠划，吧嗒一声砸在她脸颊，低哑声道：“悦，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三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两人有一个孩子。
舒明悦糊地哼唧了声。
虞逻低头，手掌抚摸她平坦小腹，双目染上一抹赤红，忽然又将半睡半醒的她捞起来，翻了一个身。
舒明悦雾蒙蒙的乌黑眼瞳睁大，扭头看他时神色满是讶然。
怎，又来——
那一个月，两人比往日的时候都要频繁。
之后，虞逻又去了幽州边防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
八月初。
……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思绪陡然被拉回现世。
虞逻闭了闭眼，已经不想再回忆后来发生了什，在后来的数千个日夜，他都无比后悔，那日弃她而去。
他原本有过很多次机会，以再见她一面。
至不该让她一个人在绝望中孤零零地离世。
是他一次都没去，一次都没有。
他脑海里情绪不断扭曲冲撞，双目慢慢赤红，呼吸也渐渐急促，就在即将克制不住己的时候，忽地深吸了一气，勉强将那些强烈的情绪压去。
他抱着怀里的小公主，低声又道了一遍，“我真的很想你。”不止是上辈子的思念，也是这辈子的思念
话音入耳的一瞬，舒明悦的手指尖慢慢蜷缩，有些情绪，根本无法理智地控制，比如这句很想她，不由地叫她有一瞬失神。
那日在她心里一一破碎的念想又在重新聚拢。
想？想什呢？
舒明悦猛地回过神，抿唇，嘲一笑。
他已经不是上辈子的他了。
而且……
她指甲扣进掌心里。
虞逻低头，轻轻贴了贴她脸蛋，“那日我从昌离部回来，一路奔波，不休不眠，只为了赶上与你成婚的吉时。当得知你一个人逃走时，我心里有多担心？”
他气息灼热，温柔地落在她后颈，叫舒明悦心尖一颤，手中渐渐紧攥。
虞逻见状，心中便松一气，继续又道：“我当时的确震怒，但心中更多担忧，不知你胆子为何如此大，竟敢一个人逃走，我怕你在草原里迷失方向，又怕你路遇不测，那几日，我一直在找你。”
他用言语去戳她心房中最柔软的一处，如钝刀嘶磨。
“悦，我知错了，凉州之事，决计不会再发生了，你别与我生气了，好？”
他声音低而诚，又试探着亲了她耳垂，轻轻齿咬。舒明悦身体一惊，意识地扭过身体避开他碰触，他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一直追逐着她。
“原谅我这次，好？”
舒明悦深吸一气，被缠得不行，胡乱点头，应一字“好”。
虞逻大喜，见她仿佛真的柔软来，扣住她腰肢和胳膊的手臂便松了松，捧着她脸蛋，放躺去。
她墨发披散，一张脸蛋白皙莹润，眼眸睁圆看他。
虞逻失神，低头去吻她。
“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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