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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她煮的早饭是什么受呢？

首先当然是美味——热烘烘的海苔汤肚，夹起粢米团啃。咬开糯米的外衣，咸鲜中带着软甜的饱满香气就包围了头。柔软的衬托着玉米粒、杏鲍菇和油条的脆弹韧，可谓恰到。再嚼根带些微麻香味的小黄瓜，咸鲜甜辣滋味俱全，完美穿搭在了起。

……虽然也不是什么会让人夸张的惊叹起来的美味，但就是让他有——啊，吃到了——的，特别幸福特别满足的觉。

尤其在经历了昨晚的暴风骤雨之后，早醒来居然能吃到她专门为他的早饭。让人到美得不真实。

“没有白糖了，所以就了咸。”苏禾说，“吃得惯吗？”

“嗯，很吃。”孟周翰说，“我不挑咸甜，都喜欢吃。”

“嗯。”

“……了不少时间吧？”孟周翰三除啃完只，就说，“昨晚有睡觉吗？”

苏禾淡淡的说，“还，也用不了多久。”

“我没有想到会饭，”孟周翰又说，“觉得只需要会搞科研和读书就可以了……”

“还是会的。他不喜欢饭，我的就多些。”

孟周翰忽然就有些不咽。于是报复般又夹起只，恶狠狠的啃掉半。

糊的说，“我可以给吃。跟我在起，什么都不需要。”

苏禾说，“我不讨厌饭，只是没有时间罢了。两个人起准备饭菜，其实非常开心。”

事实上跟他起任何事，都特别开心。哪怕什么都不，就滚在他的床上无所事事的看，有他在边玩游戏，看完了就在他头上扎小辫子，也很开心。

“……就非要说他吗？”

苏禾顿了顿，没有再声。

直到他把盘子粢米团都吃光，她给他倒了杯水清，才继续话题。

她问，“还会编程吗？”

孟周翰顿了顿，咕哝，“说过不是因为我会编程才……”然而随即他就想起，他不是时小凡，“只喜欢会编程的吗？”

苏禾有些哭笑不得，“……看况吧。”

“会点。”孟周翰就说，“本科有4学分的必修课，我拿了A。读研究生时也有专门的软件课。我会编程……只是不怎么用罢了。”

技术工作可以雇佣专家来。新海有研发自动驾驶的实验室，团队里每个程序员都是博士学历打底。就算在劲游游戏的程序员，也肯定都不会比时小凡差。有钱到了他这程度，根本就不需要亲自掌握技术。

如果他再懒散些，甚至都不必去学什么管理——反正肯定也要雇佣专门的经理人打理公司。他若有野心，就控制住权，把控住大致的发展方向。若无野心，只要躺着吃红利，专心去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了。

而他喜欢的事，也肯定不会是编程这么具而微小的。

“么，以后还想编程吗？”

“……”孟周翰没有作答。但他的表，已经明确的告诉了苏禾他的答案。

苏禾倒也没太多的反应，只是回忆般说起来，“以前我们租的房子附近，有所农民工子弟学校。周末的时候附近的大学社团会去开些免费的兴趣班。他就当志愿者，去教计算机课。”

孟周翰就说，“……我也可以教。我以后也会去当志愿者——就算不当志愿者，肯定也会承担社会责任。投些公益事业。”

苏禾摇了摇头，不觉就流些笑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小凡是个思路时不时就很幼稚的人。他小的时候除了泡网吧打游戏，也经常要跟学校机房斗智斗勇，非常了解正常小孩子喜欢计算机课的本质是什么。之所以要去当志愿者，其实就是想光明正大带着孩子去玩，在玩之中传授些他当年跟阻止他用电脑玩游戏的人斗智斗勇，所习得的小知识和小技巧。

他自己就是因此而开始自学编程，并最终读了CS专业，成了名软件工程师。

他带孩子们去玩游戏，去教他们编程——其实就是在传承他当年的快乐和他现在的。

他这个人，向来都很。苏禾甚至能想象他老得眼都了，背都弯了之后，每天带着孙子孙女玩游戏，在给自己喜欢的游戏写mod——或者说把整个世界当成个快乐无比的大型游戏，为这个《世界online》写mod、打补丁，让这个游戏更温柔、更彩——的模样。

她可以想象他的人生中没有她会如何，必定也会活得相差无几的专注和温柔的吧——所以，她其实多多少少是能接受他忘记她的。

但她想象不，有天他失去了“玩耍”的快乐，失去了以写mod、打补丁改善世界的理想之后，会成为什么样子——并不是说他定就要直玩游戏、直写代码，才是坚持他的快乐和理想。毕竟游戏的也可能为了赚钱，而以成瘾机制去替换玩耍的乐趣；编程的也不